健全全過程人民民主制度體系

人民大會堂自1959年9月24日建成以來便成為人民行使權利、參政議政的重要場所和象征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規定，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實現形式。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主要內容意蘊豐富，要理解全過程人民民主需要理解與西方民主等的區別。

一、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規定，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實現形式。

習近平總書記在領導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過程中提出全過程人民民主理念。2019 年 11 月 2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上海虹橋街道考察全國人大常委會法工委基層立法聯系點時指出，“我們走的是一條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發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種全過程的民主”。2021 年 7 月 1 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講話中強調：“踐行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在2021年10月13日的中央人大工作會議上，系統闡發了全過程人民民主，強調，“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實現了過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實質民主、直接民主和間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國家意志相統一，是全鏈條、全方位、全覆蓋的民主，是最廣泛、最真實、最管用的社會主義民主”。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將全過程人民民主納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十個明確”之中；黨的二十大報告明確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本質屬性”，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之一。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重申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任務，強調要通過深化改革推進全過程人民民主建設。

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實現形式。全過程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重要任務，其實現需一系列社會主義制度條件。我國經過新民主主義革命，又經過社會主義革命、社會主義建設，奠定的一系列的制度條件、制度前提，是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基礎。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人民民主是社會主義的生命”。要實現全過程人民民主必須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有機統一。

二、全過程人民民主的主要內容包括以下四個方面。

第一，堅持好完善好運行好人民代表大會制度。我國國體是人民民主專政，政體是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在此基礎上推行全過程人民民主。國家需建立健全法律制度和體制機制，保證人民參與管理各類事務。豐富人大代表聯系群眾的內容和形式，健全吸納民意等的機制。國家機關和工作人員要依靠人民、接受監督、服務人民。法律法規和方針政策要體現人民意志。

第二，健全協商民主機制。協商民主是各黨派、各團體、各民族、各階層、各界人士共同實現的偉大創造。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要長期共存、互相監督、肝膽相照、榮辱與共。要發揮人民政協專門協商機構作用，健全相關機制。完善協商民主體系，豐富協商方式，加強各種協商渠道協同配合。健全協商與決策的落實及反饋機制。我國協商民主實踐成果豐富，如黨的二十大相關工作網絡征求意見 854.2 萬條，

“十四五”規劃建議稿起草征求意見超 101.8 萬條。這些是我國協商民主的重要實踐形式。第三，活躍基層民主。健全基層黨組織領導的基層群眾自治機制，加強基層組織建設，完善相關制度體系和工作體系。拓寬基層組織和群眾參與基層治理渠道，發揮工會、共青團、婦聯等群團組織聯系服務群眾的橋梁紐帶作用。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階級，健全以職工代表大會為基本形式的企事業單位民主管理制度。

第四，完善大統戰工作格局。堅持大團結大聯合，動員中華兒女為實現中國夢共同奮斗。加強與民主黨派和無黨派人士的團結合作，支持其自身建設，更好履行職能。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堅持和完善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全面推進民族團結進步事業。堅持我國宗教中國化方向，積極引導宗教與社會主義相適應。加強黨外知識分子、新的社會階層人士等工作。構建親清政商關系，促進非公有制經濟健康發展和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健康成長。加強和改進僑務工作。通過這些舉措，全面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加強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保障，使各項民主建設取得良好成效。

三、理解全過程人民民主需區別的三對范疇。

要區分全過程人民民主與西方形式民主。西方形式民主多注重程序，是法律法權意義上的民主，難以深入經濟生活、管理國家、管理社會事物等領域。而我國全過程人民民主內容更充實，基于我國獨特國情，有自身獨特優勢，不能以西方形式民主為尺度衡量我們的全過程人民民主。

要區分全過程人民民主與無政府主義。全過程人民民主是有領導、有組織的民主，是黨的領導、人民民主和依法治國三者有機統一，需有序參與，與無政府主義截然不同。

要區分全過程人民民主與民粹主義。民粹主義包括左翼民粹主義、右翼民粹主義等，當下在西方是正在崛起的思潮，表面維護群眾利益，實則是極右政治勢力蠱惑民眾的表現，如誤導西方底層民眾歸咎社會難題于移民、有色人種等，鼓吹種族主義政治，它并非真正民主。而全過程人民民主是中國共產黨作為先鋒隊與人民的結合，是黨的方針政策與人民意志、意見的有機結合，是健康的民主。

理解全過程人民民主與這三者的區別，有助于更好把握全過程人民民主的實質，更好地理解其與黨的領導、依法治國的統一，從而更好地投入到全過程人民民主中，服務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

（作者為北京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