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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返鄉筆記

        眉山故里讀東坡

        期次:第1685期    作者:·楊奕萌   查看:49

        文章描述了蘇軾的家鄉眉山及其人文環境對三蘇家風形成的重要性。三蘇家庭和諧、勤勉讀書,他們不斷努力以求新知,并在詩歌、散文方面展現出了高尚的品質。他們不僅在中國文學史上留下了輝煌的篇章,也為后人樹立了積極進取的榜樣。


        眉山三蘇祠

        甲辰年臘月十九(2025年1月18日),恰逢東坡先生誕辰988周年。眉山三蘇祠,這座千年文脈的棲息之地,依循宋代“壽蘇”古韻,舉辦“東坡海棠”書畫展與文化體驗活動。海棠花影間,墨香與古韻交織,一場穿越時空的文化之約,悄然開啟。

        蘇軾于眉州度過少年時光,那是一段知識沉淀、夢想萌芽的歲月。此后,他從眉山的山水間出發,宦游天下,一生沉浮,足跡踏遍大江南北。千年之后,我踏入眉山,探尋蘇軾的生平與三蘇家風的傳承。歲月雖易,文脈長存,那些滾燙的、跳動的文化脈絡,依舊清晰可感,仿佛東坡先生的風骨,從未遠去。

        郁然千載詩書城

        “蜿蜒回顧山有情,平鋪十里江無聲。孕奇蓄秀當此地,郁然千載詩書城!”詩人陸游來到眉山東坡故居,追憶蘇軾,抒發了對這座詩書之城的贊美。

        我行走在岷江大橋上,望著江水奔騰,縱穿眉山而過,氤氳水汽間,仿佛回到蘇軾出生的宋仁宗景祐三年。當時的蜀地學風濃厚、人才輩出,許多青年才俊因文章武功考取進士。蘇軾和弟弟蘇轍進京參加進士考試的那年,眉山舉薦了四十五人參加禮部考試,其中進士及第者多達十三人。

        穿梭在青石板巷陌間,我感受到詩意與人間煙火已浸入眉山的城市肌理;聞著茶館里茉莉飄香,眼前的情景恍惚中與“雪沫乳花浮午盞”的清歡重疊。我得以真切地感受到蘇軾筆下的家鄉的富庶安樂。在《春菜》中他寫道“豈如吾蜀富冬蔬,霜葉露芽寒更茁”,在《寄蔡子華》中他寫道“想見青衣江畔路,白魚紫筍不論錢”,他也曾和伙伴漫山遍野地“狂走從人覓梨栗”,幸福充實的童年生活構成了東坡豁達樂觀的精神底色。

        門前萬竿竹,堂上四庫書

        元豐元年,蘇軾作散文《眉州遠景樓記》述及家鄉風俗,提到“獨吾州之士,通經學古,以西漢文詞為宗師”,這種對質樸簡明文風的追求深刻影響了少年蘇軾的審美。潛移默化之中,蘇軾擺脫了晚唐五代文風華而不實之弊。

        除了蜀地文壇風尚之外,眉州蘇家家風也是成就千古佳話“一門父子三詞客”的重要因素。在細雨中走過老城中心來到三蘇祠,千年銀杏的枝椏與檐角懸垂的青銅風鈴緩緩搖曳,見證這一方天地發生的故事、積淀的氣蘊。

        當時的蘇家坐落于眉山紗縠行,殷實自足。蘇軾的祖父蘇序“急人患難,甚于為己”,遇到饑荒便慷慨開倉放糧,“薄于為己而厚于為人,與人交,無貧賤,皆得其歡心”。這樣灑脫、淡然、仁義的品格,奠定了三蘇家風的重要基礎。蘇軾的父親蘇洵27歲“始發憤,讀書籍”,最終成為北宋著名散文家。父親對蘇軾要求嚴格。五十年后,在海南的蘇軾還曾夢到少年時讀書情形,“夜夢嬉戲童子如,父師檢責驚走書。計功當畢《春秋》余,今乃粗及桓莊初。”父親對先秦兩漢古文和韓愈文章的偏好也幫助蘇軾蘇轍兄弟能夠緊跟北宋文學革新的浪潮,成為當時先進文學思潮的引領人物。

        蘇軾的母親程夫人對三蘇家風家教的形成至關重要,她勉夫教子,鼓勵蘇軾和蘇轍“奮厲有當世志”。程夫人以古人名士剛正不阿、舍生取義的故事作為榜樣培養其人格,一句“汝果能死直道,吾亦無戚焉”足見其格局。除了言傳之外,程夫人也以自身行為作表率,不殘鳥雀之寬厚仁愛讓蘇軾終身難忘,不發宿藏之不貪不慕也讓蘇軾印象深刻。

        今天的三蘇祠游客行人絡繹不絕,而在時空的縫隙細細體會,我仿佛能聽到蘇洵用竹尺敲打書案的篤篤聲,看到程夫人在夏夜滿天星斗下講述《范滂傳》故事的身影……正是在這樣的家庭中,蘇軾扎實學問、不暇窺園,鑄就了自身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和高尚品德。

        故鄉飄已遠,往意浩無邊

        在那樣一個求新求變、激昂繁榮的時代,眉山得天獨厚的自然環境和人文底蘊以及良好的家風家教,共同造就了學問扎實、積極進取的三蘇。自嘉祐元年隨著父親遠離家鄉赴京趕考起,蘇軾告別母親、告別親鄰、告別家鄉,開啟了在天地間揮灑豪情的一生。

        蘇軾科考作文《刑賞忠厚之至論》獲歐陽修“善讀書,善用書,他日文章必獨步天下”的贊嘆,一時名聲大噪。但隨后他經歷了喪母、喪妻、喪父的接連打擊,又因政見不合請求離京任職。作為地方長官的蘇軾,在密州治蝗、在徐州抗洪,樂民所樂、憂民所憂。調任湖州后,蘇軾作《湖州謝表》,卻因新黨的構陷經烏臺詩案、百日系獄,雖得到從輕發落,但蘇軾攜家人被迫先后赴黃州、惠州、儋州等貶所。

        走過連鰲山、蘇墳山,我才有了深入其精神世界的實感。他有過與弟弟蘇轍分別時“此生此夜不長好,明月明年何處看”的無奈,有過“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岡”的訴說與凄涼,有過“人生識字憂患始,姓名粗記可以休”的自嘲,也有過對百姓“杖藜裹飯去匆匆,過眼青錢轉手空”的悲憫與同情。他有“揀盡寒枝不肯棲”的不甘與清高,也有“十年歸夢寄西風,此去真為田舍翁”的平凡幻想,更有“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的豁達和履險如夷。

        “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迸c走出眉山后的風雨人生相比,蘇軾在故鄉度過的青年時代如同一場瑰麗安逸的夢境。如今,佇立在三蘇祠的名木古樹之間,不禁感嘆,縱使人生之悲歡離合自古難全,光陰匆匆如飛鴻踏雪泥,而天地曾不能以一瞬,物與我亦無盡。

        (作者為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2024級碩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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